伊万摔开了家里的门,门板撞在门后的墙壁上,让正在打扫房间的女仆们吓了一跳。

        “sunny在哪?”他看着整洁干净的房间,喘着粗气,环顾四周,沙发上没有阿尔弗雷德,电视机前没有阿尔弗雷德,厨房里也没动静,卧室里,打开门,空无一人。

        “sunny在哪!!那婊子在哪!”伊万掏出枪,眼角可怕地发红,晕染了他的整个眼窝,他像是一只怒吼的野兽。

        “杰弗里先生……应该在楼上,我们上午都在这儿,他没出过门……”在一阵死寂之后,卡莲娜害怕地抱着拖把,颤颤巍巍地说。

        “……”伊万咽了咽口水,握着枪的手发紧又放松,他望着已经吓得噤声的女仆们,看着双手发抖,胆战心惊的卡莲娜,他走上前,皱起眉头,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但他仍然试图短暂地平静了下来,拍了拍卡莲娜的肩膀:

        “去躲起来,你和她们,去自己的房间里。”

        女仆们快速地点了点头,提着裙子往楼上冲去,伊万转过身去,锁上了大门,他靠在墙壁上,晕乎乎的大脑让他的视线也出现了黑色斑纹,无法分辨眼前的景物,情绪失控带来的只有过多的躯体化症状,男人的额角开始冒汗,原本粗重的喘息,也在渴求药物的安慰中越来越少,越来越短促。

        伊万扶着扶手来到二楼,走廊上空无一人,女仆们已经躲起来了,他撞进了储物间,摔翻了几个箱子和杂物,来到画室,掀翻了画架,颜料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染出了几簇恐怖的彩色,整个房间都挂着伊万的画,上面还有刀片割出来的划痕,他踢翻了垃圾桶,画室里仍然没有阿尔弗雷德。

        Alpha和Omega之间是有联结的,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跑远,也许这也是伊万做出的一件聪明事儿,标记阿尔弗雷德,他便能够感应阿尔弗雷德的大致距离和方位,阿尔弗雷德就在这座房子里,窗户都是上锁的,没有翻动的迹象,也不可能从这里往下跳。伊万的喉结滚了滚,来到了开放式的办公室,转过身,看到书柜上放满的名着,伊万的双眼因断药而开始无法聚焦,身体开始渐趋发麻。

        他早就怀疑过阿尔弗雷德那怪异的花香味信息素,每当他闻到这股气味时,他就能平静、愉悦、甚至会镇定下来,但一旦离开这股味道太长时间,他就不得不用药物来让自己镇静,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不停地加大用药量,无异于使用毒品。现在,伊万只是在早上服了药,到现在已经出现了戒断症状。他的眼睛开始制止不住地流泪,伊万拿起办公桌上的刀片,将其握在手心当中,狠狠握紧。

        血从伊万的手心里滴了下来,尖锐的疼痛将伊万拉回了现实,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他看着自己的血从指缝里渗出,这才张开手,让刀片掉到了地板上,血液滴在装饰精致的地毯,好似两片殷红的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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