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暻秀睡得不安稳。

        在梦里,他听到窸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被窝里翻动,导致身体与被子布料摩擦而发出的。床板的嘎吱声也在。不大,但是时有时无,每次意识快要沉入深深黑暗时就出来彰显存在感,令人厌烦。

        因为被扰动,都暻秀难以进行深层次的睡眠。眼皮疲倦地抽搐着,直到最后完全睁开。

        室内洒进的一点月光勉强在适应后能让他看到自己的手指,视野里仍是昏沉的黑。证明现在时间还早。可能是凌晨。

        醒来后对被吵醒的原因反而不甚明白了,只觉得精神怠懒,头脑倒是挺清楚。对于这种奇妙的状态,都暻秀没有翻个身试图再度入眠,而是慢慢摸索着下床。

        钟仁还在床上,睡得很熟。但经过灿烈的床铺时,那里只剩揉成一团的被子,软塌塌地静止着。如果伸手去摸,也许会发现人留下的体温早就散了干净。

        这个时间,会去哪儿啊。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盯着被子发怔,心下涌起了隐约的不安。

        要说一直习惯于无视朴灿烈的都暻秀忽然对他的去向有所担心,那么一定是因为最近他表现得格外不对劲。

        首先是两个月前,无故失踪了一次。

        整整两天没有动静。手机关机,其他渠道也联系不上,人间蒸发似的不见踪影。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朴灿烈毕竟不是那种出门不做报备的叛逆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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