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发什么疯。”听见门把手被扭开的声音,梅一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声,紧接着他搭在眼睛上的手臂被挪开,他眨眨眼,映入眼帘的是言舒的那张每时每刻都在散发冷气的尊容。

        “虽然你铺了地毯,地上毕竟还是容易着凉,起来吧。”言舒说完例行的老父亲关怀语录,还上下扫了他两眼,这时梅一注意到自己身上那宽大的t恤还维持着刚刚被言亭撩上去的状态,腹部甚至还有深深的红印——被言亭掐的。

        他突然有点想笑,起来做什么呢?“我就要躺着,”伸腿踹了一脚言舒的西装裤,指使道,“给我拿个毯子,今晚我就在这睡。”

        “任性。”言舒点评,却也还是把毛毯抱来扔在他身上,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言亭他…,总之,你别太在意,他会给你道歉的。要注意的事情他自己会反省。”

        “道歉?我觉得你弟弟应该去看看脑子。顺便让他…起码不要在我眼前晃悠。”梅一翻身把自己裹进柔软的毛毯里,脸埋向抱枕,“滚蛋吧,我要睡觉了。”

        言舒并没有离开,反而开始翻箱倒柜,“找什么东西,”梅一按住太阳穴,“你跟你弟一个德行。”

        “言亭说你们俩没吃晚饭,对胃不好。”言舒斩获了两桶拉面,也离开了。

        事实上,在言舒和梅一这几年的同居生活里,关于“速食品还是外卖”的争执发生的次数多到数不清。言舒在健康上——尤其是他自认的健康上,有着固执到十头牛也拉不回的意见,只要他在场就决不会容许梅一点外卖。梅一嫌他多管闲事,得到的回应是“那你不要在屋子里吃,去路边蹲着吃完。”

        言亭正翘着二郎腿刷平板,抬眼就看见他西装革履的哥一手抓着一桶牛肉面从二楼下来,他噗嗤笑:“你该不会这几年都这么伺候他吧?”

        言舒没理他,接了热水自顾自地开始泡:“不要惹小梅,他不会任你欺负的。”

        “你喜欢他?”

        言亭从躺椅上滑下来,几步来到餐桌边,撑着腮帮子瞧言舒泡面的手,袅袅的热气把言舒的冷脸都衬托温柔几分。他语气满是笑意:“不过他长这样,喜欢也没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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