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宋兆奎过的相当不如意,早晨父母对他耳提面命,不知为何便定要他照顾好侯燃,姊姊出阁前的话也让他放心不下。晚膳这一顿喜酒,吃得他难受。

        所有看不顺眼的事中,最奇绝的是,便是那杨家的长孙,他的姐夫,杨浅。他本也只是个俊朗的后生,二十五岁的年纪,因为屡考不中,碰着秀才的顶了,这才放弃了做官的志向,与临近的宋家结亲,安心经营家中事务。此人常年闭关求学,宋兆奎年前才刚见过了他,那人高高瘦瘦,皮肤苍白,眼角上挑,眼下有淡淡乌青,竟是他不曾见过的难言神情,好似让他看上一眼便入了染缸,再也不是清白之人了。

        宋兆奎因为对侯燃、对他那满载的包裹想得出神,将那人的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越看越觉得姐夫长得眼熟,一杯热酒下肚,发现那人活脱脱就是侯燃中午抱着孩子的爹啊。

        宋兆奎自以为发现了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拍着桌子急忙站起身,酒宴上众人都来看他,他只能陪笑鞠躬,说要去外头转转,这才脱了身,急急忙忙往庭院外花园里去了。

        可是这又与谁说呢?姐姐?他又没有证据,家里也不可能临了退婚,这不过是他胡乱的猜测罢了,那人肯定不认呐,便是认了,又如何呢?宋兆奎苦闷地摇头,越发觉得这婚事不好。他唉声叹气地出了门,在花园一块山石上坐下,呆坐一阵,片刻后便红着脸跑开了。

        那杨家果然家规不严,假山中竟然有两个人在欢好!宋兆奎恼怒地跑远,随意躲开了一个手捧托盘的侍女,顺便将她行走间掉落的酒杯拦下,轻轻放在盘子里。

        “啊,多谢公子,公子看得真清楚,此处灯火灭了还未差人重点,怠慢公子了。”侍女笑着欠身行礼,忙不迭地转身离去。

        “等等,别往假山那去了。”宋兆奎后知后觉地抬手,月色中也将自己五根手指并手背上一颗小痣看了个真切。他深吸一口气,前日侯燃的举动神情一点点侵占了他的头脑,直到侍女远去,他也未能明白这种异样的缘故。

        宋兆奎静静站着,想着最近的许多事似乎都能与侯燃挂钩。他摸了摸后颈,想起初见时侯燃的轻薄之举。或许找他真能解了我家燃眉之急呢?或许他有办法让姐姐不必所托非人呢?宋兆奎满心里无名的期许,决定回去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侯燃。

        这时,假山里的两个男人却战得欢畅,因着宋兆奎羞怯,并不细看那人,便错过了认清他姐夫的时机了。杨浅抱着他近日爱上的小厮泻火,将那人细嫩的皮肉按在假山上,撩开新郎官的制服,揉着一把小厮身上那一处嫩肉,将个滚烫的孽根捅在小厮屁股上,因为看不清楚,几次落空,气得他连连拍打仆人圆滚的臀肉,阴暗的山石掩映下,拍打声时断时续。杨浅像是得了意,竟低声笑了起来。

        两家摆出宴席,便将两扇大门全打开,侍从们将两处的宾客迎来送往,门前放着连排长架子,上面挂各色样式灯笼,将个街道弄得灯火通明。宋兆奎跨过大门,忙不迭地往客房里去。

        侯燃屋里,男人安静地坐在床边,正将手中纸张揉碎了扔进桌角的竹桶里。他的床上睡着个孩童,像是哭累了才睡下的,眼睛也是肿的。

        “怎么?”侯燃看见他进来,慵懒地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