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自你走后,我收拾了血迹和摔坏的桌椅瓷器……我说什么呢,是桃夭收拾的。”宋汝宜叹了口气,手朝着身后的方向点了点,两姊弟像是都知道是谁,侯燃却不知道。宋兆奎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宋汝宜抽泣垂泪,话却说得清楚,“待我睡下后,杨浅的小厮却来,说是与杨浅约定好了,我只说不知道,他便走了,谁知今日四更天,他抱着那人的头闯进府里,众人便都知道杨浅遇害了。”

        她抬头含泪看着宋兆奎,哭道,“不知你怎么惹了他,那人一直说看见你夜里埋东西,等你走了寻出那个头来。”

        宋兆奎转头看了侯燃一眼,呆愣地吐出一口气来。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两府里各有大大小小的人也说见过你,他们说‘昨天夜里,宋少爷提着个人头在园子里逛呢’,若是只有侍从知道也就罢了,留宿的客人都说见过你……我也不知那是什么光景,现在消息还未出去,但恐怕拦不住,两府里都好说,只怕官差来要人,那……也无妨,左右不过打点些钱财。”

        侯燃闻言,问道:“他的头已经烧了,怎么会还有?”

        宋汝宜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脸确实是那个人的脸,断口我看是不大像……但我又知道什么呢?不过是胡说罢了。”

        “我该怎么办?”宋兆奎眨眨眼,问道。

        “弟弟去外边避一避吧,待这边事结束了,我再差人找你回来。”宋汝宜走上前一步,皱眉安慰道。

        “无凭无据便走了,只怕要被认为是畏罪潜逃。”侯燃见宋兆奎点头,突然插话道。

        宋家二人闻言看他,侯燃笑着补充说,“你与我上山,轻易不能下来,何不将事情解决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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