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季长进来后,门外的余立便不作声了,那扇门就这样开着,侯燃看着,不得不走上前,轻轻关上了门。他看着余立震惊的神情,心中更加烦闷了。

        转过身,宛季长已经安然坐在他的床铺上了,侯燃走到他面前,看见他眼下乌青,发丝粘连杂乱,像是奔波了许久。

        “你用木鸟叫我来,为什么?”宛季长笑着抬头打量他,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我有个徒弟,希望你能看看他是否康健。”侯燃说着,眼见宛季长面露疑惑,继续说,“不知你修炼心法时,可曾感到浑身滚烫?”

        闻言,宛季长瞪大了眼睛,随后冷笑两声,起身便要离开,侯燃看着着急,连忙将他揽住,问,“怎么?”

        宛季长拍开他的手,怒道,“你脑子坏了?我会管你的徒弟死不死的……对,他发热那就死定了,给他收尸吧!”

        侯燃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他还想着权衡两方,让两人皆为己所用,如今险些叫他害死一个。他扶着墙,只觉得自己这样子十分可笑,便唉声叹气地脱掉了外袍和玉佩,想要换上常穿的短衫。

        “怎么了,为什么脱衣?”侯燃闻声看去,只见宛季长不走,转过头眼热地盯着他,手脚却还是往外赶的样子,看着十分滑稽。

        “你没用了,快点走。”

        “燃哥怎么翻脸不认人?这衣服穿着好看,别脱了,”宛季长快走几步,从背后抱着侯燃,按住他放在腰带上的手,“我为你千里迢迢来,以为能受你的报答呢。”

        “什么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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