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里的阶梯大多都短而抖,难以容下两个成年男性并肩而立,于是苏明州走前,殷上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偶尔苏明州回头看的时候都会和殷上嵋对视。

        整的跟个大型跟宠似的,苏明州看着这样乖顺的殷上嵋心里偷乐。

        苏明州抬起眼看了下顶上的村长家,看着树立在门前飘在空中的旗帜,有些好奇的偏过头去问殷上嵋:“哎,这旗帜看的怎么这么瘆人呢?有啥玄妙吗,殷兄?”

        那面旗帜呈长条状,红的发暗,宛若沉淀好几天的鲜血,它随风卷起又平息下去,可以看见隐隐有金线在月光下反射,那线条杂乱无章,仿佛是孩童握着笔随意作画而上。

        可苏明州看着却无端感到不舒服,除了不舒服之外还觉得分外眼熟,可记忆里却做找不到关于它的一丝一毫的信息。

        殷上嵋闻言也看了眼,随即又偏过头去不做回答。

        苏明州看他眉头紧皱薄唇紧抿,一脸的别扭样,也就笑笑不再继续追问了。

        等到了村长家,苏明州站在门口仰头看向那面旗帜,才发现旗帜背后绣着一个大字——乐,村庄坐落在太阴山脉的一块小地方,而村庄的背后,就是整座山脉的主山。

        就算是在位于山顶的村长家里,也只有抬头才能看见主山的一角,剩下的部分高耸入云,凡人肉眼根本无法企及。

        “村长!”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的苏明州抬脚迈入村长家里,笑着举起从背包里拿出来的那瓶五粮液,径直走向窝在庭院躺椅里的老人,“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五粮液!我够信守承诺吧!”

        苏明州骄傲的拍着胸说着,庭院里燃着一盏昏暗的灯,那点暖色全照在他一个人的脸上,剩下的两个人都隐在无垠的黑暗里,一言不发。

        年迈的村长行动迟缓,对待外界的动静需要反应很久,他艰难的把身子支起来,随着一番动作,披在他身上的毛毯落下,露出他瘦削佝偻的身躯。他颤颤巍巍的伸手接过苏明州递上来的酒,捧在脸上凑的极近,眯了眯眼才能勉强看清包装上写的都是什么。

        村长双脚落地,勉强稳住后张开嘴就想招呼着苏明州进房去,可还没等他开口挽留,苏明州就大大咧咧的挥挥手拒绝道:“不用麻烦,我上山主要就是给您送瓶酒作为答谢,等到明天一早我就去看老师,再想想怎么把老师的坟保护起来,等做完这些,我还得回去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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