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尔降生,同尔归亡,以血遂缔,誓守大荒。”

        “离仑,千万年前我们在此立誓,如今,我恐怕要失言了。”

        荒凉的石窟里,一人站在老旧的石碑前,轻轻摸着那块冷冰冰的石头,他望着那块碑望着石窟,目光似是怀念,又显得孤独凄凉。

        那人穿着广袖大袍外罩一件绛红色白裘皮大氅,明明是个男子不可能认错,那张脸却像是精雕细琢刻出来的,英俊白皙,剑眉之下有一双极为好看眼睛,如果单看那双眼,一时竟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石窟少有人来,里面立着数不清的石塔,阴暗潮湿,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聚在地上成了一潭死水,那水滴声在石窟里被放大数倍,除此以外再没动静。

        那个人影在老旧的石碑边上背着手伫立了许,一直站到天色渐黑,他才动身离开,返回天都。

        天上下起雨来,黑夜中风一吹尽是阴冷潮湿,繁华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那人执伞浸在雨水里,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他鬓边额角生了好几缕白发,后背上最长的那一捋也是白的,白发掺在墨发其中实在显眼,明明是年轻迤逦的样貌,可他古井无波的走在路上,更像是个垂暮老者。

        大风吹起他的长发,雨水浸透了衣袍,那人停下脚步,从伞下伸出了手,素白的手指很快被雨水打湿。

        他在原地停了一会,长长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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