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晚做了十三个小时的经济舱,腿都伸不开,下飞机的时候浑身都在痛。因为不常坐飞机,也不适应,耳朵也耳鸣,旁边的声音都很远。

        他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身上还背了个很重的包。江向晚很瘦弱,远远看上去真像是背了座山的小人在艰难行走。

        看到机场里熟悉的中国文字,江向晚叹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

        本应该是久回故乡的欣喜,江向晚却走的越来越快,坐上出租车卸下身上的包,他把手埋在掌心里。出租车里有一股淡淡的皮革味,让人发晕。

        他十四岁那年,母亲带着他一起远嫁美国。

        江向晚并不是去过好日子的。母亲只不过是想要个绿卡,没多久就和丈夫离了婚。也不甚在意孩子,每月的生活费也时不时忘了给。江向晚只能时不时自己打工赚点生活费。

        更糟糕的是,江母染上了大麻。

        钱源源不断的用于购买毒品,江向晚最后甚至连学费都要交不起了。

        本以为自己还能靠助学贷款勉强把大学上完。没想到江母竟欠了黑社会的债,跑了。

        江向晚已经在尽量还钱了,只是平时还要上学,临近毕业忙的要命。直到他收到了死亡威胁。

        寄信泼油漆这些江向晚都没太放在心上,直到被冰冷漆黑的枪管顶住了喉咙才知道死亡在这个国度里有多么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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