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状态很好呢。”调理师故作欣喜地说。

        次少晗侧卧在按摩床上,含糊答应着,心知这只是服务业的客套话。他很清楚,他的身体和以往一样,感受不到天性的召唤。

        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指轻按花门,确保那里可以承受异物进入,此前的全身按摩已经让他足够放松,不需要太多润滑。热疗仪器的探头顶进他久未待客的生殖腔,将微凉的护理液涂满内壁。

        尽管店员介绍项目时用过一些夸张的话术,少晗对用在自己身上的产品都有谨慎地了解过,知道这款所谓护理液同很多液状保养品一样,除了保湿并没有其他功效。这种东西,没有副作用也就够了。

        医院不能解决的问题,美容机构也不会有仙方妙药,这点道理许多客户都懂,还是愿意为一些心理作用付费,为了让自己尽到“努力”的义务。

        即使在尚未干枯的那些年,他也没有体会到传说中的极乐,情潮带给他的烦躁多于享受。少年时代至少还有探索未知的好奇心,成年后为了生理平衡按照日期做爱更像是一种负担,也曾忙于课业忘记热潮期的临近,未能早做安排,出现症状才急着赶去交往对象的寝室,蜷在床上披着被子安抚自己,等待Alpha下课回来解决。

        他记得那种无力的沮丧,感官信息被放大,一点轻微碰触也令人心惊肉跳,思考、判断的能力则趋于萎缩。那种情形下,你会明白为什么人们说Omega不适合需要逻辑的工作。

        在国外留学期间,经朋友介绍,他加入一个Omega私密交流群,在那里可以买到抑制发情的处方药物——不到丧失行动力的程度很难在医院开到的药。有了那些药片,他可以更专注地学习、工作,不再需要恋人的生理支持,也在恋爱交往中更为游刃有余。一个学期后,他已经离不开那些可爱的小药片了,他可以在热潮期整夜画作业而精神毫不涣散,甚至——也许是错觉——药物的刺激给了他更多灵感。

        关于副作用和依赖性,他当然也有所了解,并且时常用药贩教的方法自我诊断:早上洗漱、护肤之后再回去闻一下枕头上的余香,香味没有散尽就表示身体机能正常。这类方法通常来说是可靠的,只是……对于颈部性腺特别发达的少数人,气息表现不能完全代表生殖系统的运转状态。令所有人迷恋或嫉妒的绝佳香气,也迷惑了他自己的理智,使他未能及时发现身体的异常。

        医生这样解释他的情况:就像休眠中的火山,地下可能有岩浆在活动,但无法预测它能否再次喷发。按照他们的说法,如此长时间滥用抑制剂,只造成生殖功能障碍、没有危及其他脏器已经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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