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正权从攀上火车就跟火车的惯性斗,刚稳定身子又开始跟警犬斗,直到现在才算喘了一口气儿。

        感受着前面吹来的冷风,即使眯眯着眼睛也是不敢往前面看的,只能将脸冲向后面,暂时地双腿吊着,两手攀在车厢爬梯上,即使手上的血冻僵凝固在爬梯的角铁上。

        扈正权攀在爬梯上往后面看去,只见那群讨厌的狗跟在火车后面吃灰,仍然沿着铁轨做着无用功的追赶。

        那个烦人的李学武站在雪地里望着自己,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应该是一脸的遗憾和绝望吧。

        就像前几天,扈正权从俱乐部出来,瞧见自己家的灯被熄灭了,心有感应地看向自己所知道的那个监视自己的窗口,扈正权就是知道李学武一定是在那扇窗子后面看着自己,自己对着李学武比划手势李学武也一定能看得见。

        两人斗智斗勇了这么久,已经对彼此都有了很深的了解,说句不好听的话,扈正权对于李学武的了解要比娄姐对于李学武的了解更深,是那种直击心灵的了解。

        你死我活的争斗中最是能够了解自己的一定是自己的对手。

        随着火车“咣当当、咣当当”地前进,扈正权面向车后躲避寒风,看到了更多的开心事儿。

        虽然现在手疼,胸口疼,脸也被冻的生疼,但是现在逃出生天的感觉是真的很开心。

        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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