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刚捡到涂山璟的时候,他满身污泥,衰竭将死,褴褛破旧的布条下新伤旧伤交错在一起,溃烂到找不到一块好肉,却紧攥着一朵被人折断根茎丢在路边的野花。

        玟小六平日对这种危险人物恨不能避如蛇蝎,却不知为何将他抱回了回春堂。

        叫花子身上的伤养了大半年才将将治好,把麻子娶媳妇的钱都用去了大半。玟小六算账的时候几次后悔得想将他丢出去,却总又在看到他纱布下漂亮的眸子时心软。

        “从今天开始,你就能正儿八经地洗澡了。”小六备好浴桶,便准备帮他脱衣服,却不料被拦在半路,不由好笑道:“你身上我什么没见过,再说了,咱俩都是男人,我又不会让你负责。”

        男人听闻终究还是松了手,本该如皓月般的眸子里不见任何情绪。

        玟小六怀揣着医者仁心的大义剥去了叫花子的外衣。

        可惜好吃好喝养了这么许久,他还是没长几两肉,胸肌单薄,锁骨分明。

        玟小六的目光顺着他深浅遍布的疤痕慢慢向下,落在腰线下不可描述之处,愣住。

        确实……还有一处没见过。

        玟小六是样貌极为平凡的男子,皮肤却白皙娇嫩,仿若凝脂,粉色渐渐从他脸颊氤氲出时几乎藏无可藏。

        他将澡巾丢回造成这一切的人怀里,嗓音干涩:“我那还有点事,你自己洗、自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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