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犬的父亲叹了一口气,接着低着头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似乎是不知道该用什麽话语和自己的儿子G0u通。家犬纳闷地望着父亲许久,父亲才开口说出,这家人经过警方调查後发现,店家曾经积欠一些贷款,欠款遭银行卖给暴力讨债集团,接到恐吓电话後店主吓得立刻报警,警方开始巡逻之後,讨债集团就不敢来SaO扰了,家犬突然间的出现让店家以为是讨债集团聘请的打手催债。

        这时候家犬发觉,他的父亲已经被诈骗集团洗脑了,他居然会相信诈骗集团脱罪之词,诈骗集团一定是用了特殊的装置才会影响他的父亲,情势b他想像得还要严峻,连自己的父亲都被诈骗集团下了毒手。他说服自己冷静,他要不动声sE的骗过被洗脑的父亲,不幸中的大幸,他的父亲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洞悉这一切,家犬暗自想着,他必须在诈骗集团使用脑波监控装置前想出解决的办法。

        家犬的父亲没有多说什麽,他看着那个自言自语的儿子讲着难以理解故事,心中有着浓浓的悔恨,他安慰着神情多疑的儿子睡觉,明天一切都会变好的。

        隔天早上,家犬的家中来了数位毕恭毕敬的员警,员警好声好气的希望家犬和他们走一趟,家犬心里惊觉大事不妙,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躲藏在面摊的诈骗集团就启动了脑波控制装置,连代表公权力的员警都被C控了,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他撞开员警想要逃出去,他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想要说服他一起和他逃亡天涯,但是太迟了,他的父亲悲痛的要求自己听从员警的话,不要再抵抗了。

        家犬先是在家中逃窜,狭小的空间让他马上被员警包围,逃跑变成了抵抗,抵抗变成了吼叫,吼叫变成了哀号,他声嘶力竭的喊着父亲的名字,希望唤醒父亲最後的良知,他的父亲只是沉痛的别过头去,连目送自己的孩子离开的勇气都没有。

        当家犬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医院了,旁边一位自称是医师的人告诉他,他得了JiNg神疾病,他必须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幸运的是昨天被cH0U巴掌的老小们不会对家犬提出告诉,因为他的父亲又一次的为他收拾善後并和对方达成和解,家犬不会受到任何司法追诉,未来也不会有任何人监听、监控、陷害他,他只要安心养病就好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家犬开始听不到那些监听者的耳语,窗帘抖动的影子再也不是跟踪者的身影,那些拥护者一个都没有来探望他,他们就像不曾存在一样的从家犬的人生中消失,家犬慢慢接受自己是一个病人,而不是一个英雄,从来都不是。

        长达一年的治疗後,家犬终於出院回家了,这一年来他渐渐理解,之前伤害的那些人,都是忌惮自己父亲的权威而从不与他计较,每次他能够神奇的全身而退,并不是自己与生俱来的神力,而是他的父亲利用各种权力关系和这些不义之徒交换利益,换取自己的平安,这样的真相让家犬觉得十分羞耻。

        回到家後有好长一段时间,家犬失去了对社会的信任,那些曾经簇拥而上的拥护者,一夜变成自己幻想中的虚假人物,他不知道谁是真的,谁又是自己幻想的,家犬封闭在自己房间,信任自己生病的结果,就是失去了对真实的信任,他对自己产生了质疑,对这个社会产生了质疑。

        一天下午,他觉得自己的幻听和幻觉又发作了,他听到一个男人在被窝外面喃喃自语,他知道这个时间家里不会有其他人,如果出现其他人一定是自己的疾病所致,所以他选择躲在被窝动也不动,家犬害怕自己一时心软又相信那些不存在的幻觉,索X他选择装聋作哑、视而不见,看不见、听不见,就不存在,对疾病的恐惧让他连一张棉被都走不出去。

        这个男人的声音时常会出现,有时候是夜晚,有时候是白昼,无人活动的房间里面,男人自言自语的声音清楚明显,家犬渐渐听见他自顾自地讲着难以理解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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