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照芩披着一件薄纱,素脸微红,强忍着不适,至少在窗户的小花几前站了半刻有余,动作只有一个,就是不停摆弄着盆栽的方向和角度。

        在广白看来都是一样的,自从主子从落水醒来之后,行事处处怪异,加之本来病将断又复发,普通的风寒之症却断续半月不好,莫不是……撞了邪?

        广白哪里能知道,她是旧病未全愈,复又沐浴时着凉,再受了多番惊吓,一夜劳思过度,这才又犯了病。

        卫照芩满意的看着地上的落叶,这个高度,以后谁要是从窗口处进入,必定会碰倒盆栽,若是发出这巨大的落地声响,不但能警醒她,也会引起屋后的广白的注意。小叶紫檀的叶b较黏实,平时不Ai掉叶,此人就算灵敏至极,只要从窗口而入,必定弄掉一两片落叶,只要时刻留意着地上即可。

        “广白,此番查探,可有什么消息?”卫照芩坐在凳上,捧着已温了的药,含了一口苦涩的药Ye问道。

        广白把揣在怀内的木盒拿出来,“那胭脂铺的老板说有一陌生男子给他花钱留了话头,日后若有人取着此物来,就让老板给他通报,他自然会来找我们。”

        卫照芩皱着细眉,“我就知道,这人早有后着,怎么会留下痕迹给我追寻,好等我识破他的身份。”

        “姨娘,这些物品和你要我查探的,是怎么一回事?”

        卫照芩隐瞒了与男子赤身lu0T相待了两个时辰之事,其他发生过的皆如实告知。广白听完,也不由得惊恐万分。“姨娘,崔府不是守卫紧密,怎么能有人潜了进来?那人若是再来,我们该怎么办?”

        “此人答应我不会再来,应……是不会再来。”

        “像这种奇盗飞贼的话,怎么能轻易信之。此事也无法去禀告任何人,替您做主,真是急煞我了。”

        本来是一人胡思乱想,这下变成了主仆二人愁眉苦脸了,连碗里汤药凉了多时也无暇留意。

        “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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