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低首欠身的灼彩看不清凌现在的表情，只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
「通融，就这麽一次。」吐出一口气，凌收回刀尖，转而瞄准摆上水面的玉石，持剑直接划了下去。
玎。似是铃响的好听声音在一片静默中显得格外清晰，血玉碎成数瓣，断面晶莹剔透。
弯身拾起最小的一瓣，她毫不犹豫地将它塞入蛇郎君的心口。
「我折了你大半的修炼，剩下的还你，应该够你活完凡人的一生。」
重新化作俊美男子的他垂首抿唇，感激地泣不成声：「谢谢你、谢谢你……」
「你要谢的，是小灼保你一命的恩情。」拾起散落一地的残玉，凌随手便捏碎了那血红的sE彩，粉末窸窣地落地。
「上千载的修炼，这麽容易就能破除了……？」椿怔怔地自言自语道，却被静漾用力揪住耳朵，於耳际响起的嗓音几不可闻，带了几分骇然变sE。
「白痴，人世间已没多少个人能将修炼如此乾净地划分了！」
更别说凌方才捏碎玉石的举动了，能像那般轻松将「千年」给r0u碎成末，也算是见识过大场面的静漾也不免面sE大变，眼神也不由得多了几分警戒。
「欸？」他呆了下，「这样说，凌她……」
她抿紧下唇，凤眼眯成一线。
「——绝非平凡。」
亲手替对方整好一身碧青衣袍，凌一个抬手，很随意地抹掉了那枚散着微光的咒印。
「接下来要做的，可能对你有些残忍。」她的眉宇毫无波动，伸指朝雷纳g了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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