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三十四年冬,宣帝驾崩于泰yAn山祈福途中,唯有太后及若g近侍受教宣帝临终遗言。

        三日后,大行皇帝之殓归朝,五皇子齐泽襄于灵前即位,改年号“定安”。

        “刚登基时,朕同太后索要禁军调度权,太后却说,‘陛下才十三岁,自来皇家安保之事大过于天,哀家恐陛下遭人蒙蔽,且先帝曾嘱,禁军之权还是先交由哀家为宜,要哀家替他守护好邵yAn,守护好陛下’,因此,禁军自那时起,一直听从太后调遣,直至今日。”

        季云烟抱膝坐在床板一角,她听完齐泽襄解释禁军往事,有些疑惑。

        “但哥哥成年已久,太后竟还不愿归还禁军之权给陛下么?”

        齐泽襄回忆了片刻,想起一件事来。

        “朕弱冠之年时,曾有一名老嬷求见于朕,内务府查了档,的确是父皇旧仆,她本该颐养天年却跋涉回到邵yAn,朕可怜她辛苦,于是召见。”

        “老嬷是不是同哥哥说了些父皇的临终遗言?”

        齐泽襄笑起来,眼角笑意在这初夏微凉的牢狱夜里显得温暖。

        “十三猜得没错,她说,父皇当年把禁军之权交给太后不假,但也额外补充,待朕及冠,须得归还此权。”

        既然迄今没还,那想必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定定看他,不再cHa话,等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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