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聪慧,但宗政家的那名皇子是个患有腿疾的,虽不影响日常走动,却毕竟事关他东齐的皇家威仪,这事可大可小,禄川朝堂后续如何,还须静观。”

        齐泽襄见季云烟手上一派伺茶的手法果真行云流水、有些门道。

        他放下一颗担着的心来,倚身于榻,展了折扇慢摇闲话。

        “这月朕不在京,辛苦十三代政了,朕昨夜听徐yAn修和蔺之铮夸你,说你议政有条不紊,甚有章法。”

        捻着碗盖正沿边刮沫的手指顿了顿。

        她眉目间多出几分不信来:“徐大人自来温厚和善,他T恤臣妹年轻,多夸赞少指摘倒是寻常,只是蔺中堂竟也有誉赞之词,可见哥哥这话定是刻意夸大,来哄十三罢了。”

        “哈哈哈……朕何时骗你,古田盐井长期被李族宗亲霸占,他们g结县府,抗税不缴。你查清其上下脉络后,以户土司蔡茯亲信的名义g引盐庄内的的李家人出来,四军得以顺利进入全缴,因此保全了咱们全郦唯一一座盐矿,这可解了朕一桩心头大患!蔺之铮赞誉你两句,何来夸大?十三不必妄自菲薄。”

        他指了指季云烟手中正在摇香的茶碗。

        “水沸,别烫着手了,凉些再倒。”

        她却不依,强行执着滚烫茶碗入海。

        “叶芽娇nEnG,久泡则过,须得趁热打铁才好呢,如今地方上的李氏余党风声鹤唳,三四天一封信地往邵yAn来打探李氏定罪的进度。若非田产家业不可移,他们恨不得将土地都裹走私逃,这样乱下,臣妹才有空可钻,若哥哥当时在京同议,能想到的法子定b十三想得还要周全些,臣妹不过是出了些权宜之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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