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烟拜了礼入座。

        “哥哥看起来心情不错。”

        齐泽襄捏着木夹烫了她的杯子,斟茶递她。

        “朕昨夜急召了蔺之铮和邱兴昌进g0ng来核算均税法细节,与你所报之数分毫不差。朕今日早朝公布了此新政,堂上先是哗然,继而分歧,与蔺之铮素有往来的翰林之流赞誉此乃良策,徐yAn修、刘鄂和几个工部官员却坚决反对。”

        她谢过,好奇问:“那哥哥如何应对?”

        “朕按你说的去回,‘只是试行’,况且这事也轮不到刘鄂反对,刘鄂执掌工部,手上本不沾户部之事,国库空虚,他们若有奇效之法能变出银子来填充国库也罢,但除了献些不痛不痒的法子上来毫无作用!朕已经安排了姚永淳主办,户土司、禄粮司协办,刑部的赋敛司护航秋征,三司专员亲至涞州,督办秋征新法施行。十三所忧朕考虑过了,户部双司的主办官员,一个叫阎朋,一个叫董肇仁,都是进士出身,籍贯都在北方,与涞州并无联系。”

        齐泽襄语气甚悦。

        “朕刚才还收到骆从简来报,说广宁的制造厂已选好址,杭乡的织造厂也将竣工,他向朕举荐了城工司员外郎聂茂贞去任织造厂总管,说他祖上就是开织造坊的,于丝织管理有经验。”

        她微笑道:“既是哥哥定的人,那必是错不了的。哥哥既夸臣妹料事如神,那臣妹再斗胆料一件事,不知哥哥可愿意听否?”

        “说之前……”

        他视线扫过池中的水刻表。

        “十三还没吃饭吧?陪朕用个午膳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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