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年到齐家门口,齐平前头走着,后面,棺材铺的伙计抬着棺椁,正要进府。
既要白事冲喜,等不得定做了,棺材铺里抬的现成的,普通的松木材料,黑漆,正面材头的雕画也极简单,两只展翅腾飞的仙鹤,无其他装饰。
陶柏年瞥一眼,大惊小怪叫:“哎呀,这是要给谁办后事,我来的不巧了。”
“只是备着冲喜。”前任家主刚去世一年,现任家主又危在旦夕,齐家上下惶然失措,齐平冲陶柏年草草行了一礼,心不在焉问:“陶二郎有事?”
“崔二娘欠我二百金,我等了多日不见她还钱,特登门讨账。”陶柏年笑呵呵道。
齐平愣了愣,陶家制镜大家,陶柏年不当讹诈齐家才是,因道:“少夫人病重,陶二郎请回,待我禀报过少夫人,便送了钱到陶家去。”
“怎么会病重?大家一路从长安回湖州,崔二娘身体好着呢,我不信,莫不是想欠钱不还装病。”陶柏年大惊小怪叫。
被质疑赖账,齐平难堪,不愿平白蒙冤,细细解释:“少夫人年纪轻轻的却要肩负重担,此番献镜之争输了,心结难解,已是命在旦夕。”
陶柏年眸光闪了闪,道:“如此,我今日更得见到崔二娘拿了钱再走了。”大踏步进齐府,高喊:“崔二娘,你欠我的钱哪时才还?你给我出来。”
齐平蓦然变色,拦到陶柏年面前,“陶二郎,我家少夫人病重,请勿喧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催债有何不可,齐家想赖账不成?”陶柏年拔开齐平,往内院走去。
制镜世家少夫人住处哪容外男直闯,齐平气极,大叫:“来人,拦住陶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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