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镜行东家并不都在店面看着,都交掌柜打理,费易平让费祥敦暗里了解各镜行的掌柜品性,接触试探,有重财轻义的,便偷偷许给好处让东家进费家镜,售费家镜给提成。
“郎君好办法,掌柜拿的月俸,卖谁家铜镜不是卖,卖费家镜有好处,自然就推费家镜了,这种悄悄儿得好处的事,没谁会声张,齐陶两家也便不知道了。”
“正是。”费易平得意地笑,瞪费祥敦:“还不快去办。”
费家镜很快在市场也占了一席之地,齐陶两家略好些,没好多少,接近三家平分秋色的局面。
崔扶风不了解市场,只当会是如此,也没在意。
陶柏年却觉得不正常,按他对市场对镜商的了解,齐陶两家的铜镜应当售得比费家好许多方是,让陶慎卫仔细查一查。
陶慎卫细细查察,费家确实是与齐陶两家同样的报价。
找不到违常之处,陶柏年只好作罢。
九月初九重阳节,镜工们歇息,陶柏年没回家,如往常一般镜坊里研究制镜,晌午,陶慎卫从外头匆匆进来,手里提着沉沉一个大布包,大声叫嚷,“真不知崔二娘是如何想不出来了,一个深闺女子,不是出身制镜之家,外行人,当家主不到两年,竟是奇招频出。”
“崔二娘又干了什么,让你如此感慨?”陶柏年搁下铜镜抬头望去。
“二郎你瞧瞧就知道了。”陶慎卫把布包放到案上,打开,里头数面铜镜,拿出来,一一摆开。
陶柏年半眯的凤眼霎地睁开,坐直身体。
九天玄女镜,天女散花镜,绛仙画眉镜,洛神出水镜……镜背图饰主体都是美人,铭文配了咏美人诗句,什么纤手画双螺,盈盈帐中歌,云中现妆影,花容月貌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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