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臻全然没有看出她神色的不自然。
幼萤摘下只剩了一只的耳坠,垂眼,月色轻轻落下,珠玉在掌心发着莹白的光。
这对耳坠,是她从烟南带来的,她恋旧,一直都舍不得将其丢弃。
即便是失了其中一只,也舍不得摘下另外一只来。
所幸有了暴君送来的药,她的身子好了许多。
第二天,姜幼萤起了个大早,想了想,还是将右耳坠带上。
路上有些冷,她将两手筒在衣袖里,手指刚一动,就碰到了生疼的冻疮。
小姑娘咬了咬牙,将衣袖往下拉了拉。
门口的肖公公见了她,一下子笑逐颜开。
“幼萤姑娘来啦?”
不知为何,姜幼萤觉得自己不过是生了一场病,再回来时每个人居然对她毕恭毕敬、当主子似的伺候着。姑姑连打扫庭院的事儿都不让她做了,只将她差到书房去候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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