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岑州格外寒冷,北风大作,温故带着一身寒气从外头进来搓了搓手,他抬头看见站在舆图前的人,上前恭谨道:“大人,一切都处理妥当了。”

        那人收起舆图转过身,什么都没说,就是面色有些不好。

        温故知晓他肩上有旧伤,此刻天太冷,难免会作痛。

        温故心领神会过去,扶那人到榻上休息,那人坐到榻上弯下腰,身形宛如骤然松懈的弓弦,随后温故去取了酒来。

        那人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药瓶,瓶身被捂得烘热,而自己的手却冰冷无比,他看了眼温故:“有话便问。”

        先前温故因见他面容憔悴故不便开口,现下得了允准方问道:“属下不明,以燕泠之罪名,便是诛九族也不为过,大人何故反倒放过其家眷?倘若陛下知道……或是被人拿住以此大做文章岂不棘手?”

        那人倒出一粒药丸就酒吃下,良久舒了口气疲乏道:“眼下岑州内忧外患,燕泠虽死,但安王叛军尚屯聚于此,他们已与北原军勾结,幸而武当关尚在,必须先稳住叛军,我们才能腾出手来对付外敌。”

        温故点点头。

        “天色已晚,早点歇息吧,明日传众人到帐中议事。”

        “是。”

        熄了烛火,寒意仿佛重了些,那人因旧伤隐隐作痛而睡不安稳,枕边放着之前的小药瓶,似乎有此物傍身便能让他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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