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外头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天黑了下来,屋里只有一盏幽微的烛火。

        蔚然缓缓睁眼,只觉头疼欲裂,连带着身上没一处不疼的,五脏六腑如同火烧过一般,他不由咳了几下,心脏激烈跳动着击撞耳膜,快得似要蹦出胸腔。

        忽然他感觉有人靠近,昏暗中他辨不清是谁,无助之下本能胡乱抓住那人,却不慎牵动伤口,疼得他一下拧紧眉头。

        “别动。”蔚然听见那人说。

        蔚然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便仅是呼吸和吞咽也会牵扯到心口的剑伤,叫人痛不欲生。

        那人仿佛明了他想问什么,说道:“此处是医馆,没事了。”

        这话才令蔚然松了手,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亦像是为压制疼痛才作出的反应,他转而摸索到那人的手心,然后艰难地写了个“水”字。

        那人收手,倒了杯水来用匙子一点点喂给他,蔚然忍着痛喝完水,整个人依旧混沌,他感觉有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给他掖好被子,起身离开。

        彼时蔚然意识不清,短暂醒过像是求生之欲的本能,之后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蔚然再醒来已是翌日日昳。

        阳光大好,房里却不闷热,倒蕴着一丝凉意,他打量周围布局陈设,乃一陌生之地,不知是何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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