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头一回和阮琼并行在日头底下,记忆里自己似乎或卧或站静对阮琼,从未有过同道而行。

        他先问道:“这两日为何不见药童跟着先生?”

        阮琼道:“灵堂庄肃,他尚小故令他留在客栈。”

        蔚然还以为他们暂住在王府,毕竟阮先生似乎与怀王关系匪浅,他浅笑道:“先生也放心他一个人。”

        阮琼未言,过了会道:“嗯。”

        蔚然低头看着路,片刻又问:“方才听先生说曾回现场探查?”

        “只是在房屋外围发现疑似火油痕迹。”阮琼道,“并无充分证据,故而未曾告知。”

        那晚的火势蔓延得如此之快,蔚然知道这个后并不意外,可是阮先生能看出火油痕迹,官府却说是火星子被风吹到草垛而燃烧起来的缘故,两方说辞未免天差地别,难道官府有所隐瞒才拿此借口搪塞?

        蔚然道:“凶手欲置我于死地,纵火只是为了毁尸灭迹,无论如何我都难逃一劫,时至今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过去我与檀娘相依为命从未与人结仇,思来想去或许与我七岁以前的事有关,但我不记得了,檀娘从未告诉过我,如今这些随着她的逝去我也再无从得知。

        先生曾问我为何要进京,尽管师父也极力反对,可檀娘被害不明不白,我也无依无靠,选择进蔚家一则是为了寻求庇护,二则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幕后真凶。”

        阮琼却道:“若得知真相并非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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