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在阮夙变回“正常”之后短短一年内便声名鹊起,不仅府邸比原先扩建两倍,家下人也可见多了起来,阮夙还纳了两个美妾,瀛州不少望族权贵皆登门拜访,往来送礼频繁,十分热闹。

        然而诡异的是,阮家除了阮夙之外无人知晓这其中缘故,就连阮卞也毫不知情,但阮卞猜测父亲也许从未放弃那件事,换言之,阮家骤然崛起正因如此,虽一时风光但想到有可能招致祸患,阮卞便有些担忧。

        阮卞问阮夙说出心里的疑惑,阮夙却道:“我还没死,阮家的事仍由我做主,你只需好好看着学着,这路我都为你铺好了。”

        “父亲。”阮卞道,“父亲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阮夙脸色骤变,他对儿子又一次公然抗拒极为不满,若不是他只有这一个儿子,早已另择其人了。

        不出所料,阮卞彻底失了阮夙的欢心,还不被允许过问家里的事,新来的下人大多是阮夙安排进府伺候的,自然按阮夙的意愿行事,对阮卞也冷淡了许多,只有府里的老管家还劝着阮卞先暂且忍耐,日后再议。

        阮卞静下心来想老管家的话,这阮家以后迟早也是他的,父亲纳的几个妾就算有生养到底也只是庶子,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等他接管阮家再清理不迟。

        阮卞开始暗中注意父亲的动向,但表面上不闻不问,他知道阮夙变本加厉,抓了许多外面的孩子,自己却无能为力。

        而令事情的转机在于一日阮卞陪母亲去寺庙上香,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和尚。

        只见老和尚拉住阮卞,开口便问阮卞是不是阮家的人,原来他便是当年给阮夙所谓“花种”的人,如今不知怎地出了家,他请阮卞到禅房,讲起当年他将“长生隐”转赠给阮夙的事。

        老和尚道:“惭愧,我本无心,谁知徵安他竟真的当真,还找到如何炼蛊的方法,实在是骇人听闻。”

        阮卞不解:“您所说的到底是何物?这些年我父亲为了那东西走火入魔,任谁劝说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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