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拿了副赵孟頫的《道德经》塞到玉奴手里,随即将他带了出去。

        燕九人冷话不多,将玉奴交给孟总管,传达完燕王的意思就回去了,并不对玉奴过多理会。

        孟总管是燕王的得力属下,看玉奴抱着副字帖瑟瑟发抖的样子,也是有些可怜他,念在他伺候燕王一场的份上,没有将他赶去下人房,仍允许他住在那个偏远破落的小院里。

        除了燕王的命令,孟总管也并未多给玉奴安排什么活计,给了他套粗布麻衣的下人衣服让他换上,便将他带到王府专门处理秽物的地方。

        玉奴倒是意外得平静,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让倒夜香就倒夜香,让刷马桶就刷马桶。

        孟总管见他如此乖顺,还特意嘱咐了其他人几句别欺负他。

        眨眼又过了两月,燕王四十岁生辰,大摆筵席,整个王府都忙碌起来,净房人手不够,玉奴被临时叫去帮忙。

        酒过三巡,燕王出恭,发现净房里伺候的奴才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那人个头有些高,蒙着脸,正在打扫上一位宾客留下的秽物。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与他对视了一眼,却只垂眼对他行了一礼,便继续手上的活计,打扫完就低着头退了出去。

        燕王边方便边想,是玉奴啊,当初哭着喊着离了他不能活的小婊子,被他打发去倒夜香,如今见着他却是连装都不装了。

        燕王出来时恰好看到玉奴正提着一个恭桶往后院去,他鬼使神差得跟上,看到玉奴熟练得将夜香倒在大桶里,然后挽起袖子刷了起来。

        他的神情认真且专注,没有丝毫抱怨和厌烦,让燕王又觉得有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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