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睡着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感觉到黑死牟的气息逐渐消失,装睡的时透一骨碌又爬了起来。

        好吧,没有“一骨碌”这么顺畅,总之醒了就是。

        疲惫的身体在没有经过几天几夜的修复之前,依旧苦不堪言。好好睡一觉的诱惑是巨大的,可眼下身为阶下囚的紧迫感容不下他合眼。他一遍一遍重复着告诫自己——

        你是鬼杀队的霞柱。

        身为柱,既然没有死,那就应该继续履行自己的责任。

        带着这样的信念,他扶着床板起身,赤着双足,走到了那不存在的墙壁前。

        透明的薄膜像某种拥有生命的智慧生物,晦暗的光线以及模糊的底色不足以让墙壁内的人看到墙壁的外侧,时透只能用心感受着——薄膜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密不透风的墙壁,那其中,存在着足以让人也可以通过的间隙。

        他闭上了眼睛,用手探去那块空缺的位置,慢慢地走了出去。

        直到夜晚的风拂过他耳边的长发,脚下大理石的触感变成了青草的绵密,他睁开了眼睛。

        六眸的恶鬼如约站在他的面前,像是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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