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是最后被叫醒的感官,完全睁开眼时世界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灰。车内的温度足够低,宽大的深sE外衣锁着热意将覃岁周身裹住,两GU颜sE相异的发丝交缠,她靠在陆汀兰的颈窝睡着了。

        视线从nV人白皙的侧脸上移开,闻到了两人发尾相同的柚子味清香大脑骤然清醒了几分,“还有多久?”覃岁声音闷闷的,或许是久睡后的不适。

        “大概二十分钟。”陆汀兰替她理好额前凌乱的碎发轻声答道。

        从下了飞机落地后匆匆吃了午饭只休息了半个小时,陆家老宅的车就早已停在餐厅外候着了。从城东到城西,覃岁扒拉了陆汀兰的腕表看了一眼,足足开了四个多小时。

        窗外的天sE已然暗淡,一闪而过葱茏的树林Y影流转,不停倒退的画面让覃岁心头隐隐的不安不停在扩大。开了点窗,她小口小口地呼x1着,异地的空气让她x中有些寂寂空旷。

        几辆黑sE的迈巴赫平稳地在蜿蜒如蛇的道上行驶,像渺小的蚂蚁,从山脚开始攀爬,终于在半山腰的位置停缓了速度。

        到了?

        车门被拉开,覃岁扶着陆汀兰的手起身下了车。

        “二小姐、小小姐。”一身藏青sE中山装身形削瘦的男人向她们含腰鞠躬,老式眼镜从鼻梁滑落,反光的镜片让人看不清他的神sE。

        陆汀兰点头向他应了声:“周叔好。”

        “小小姐,初次见面,鄙人周林,是陆家的大管家。”周林直起身将眼镜推了上去,才让人看清了他眼尾和额前堆叠的如树皮般褶皱的纹路,莫约推测已有六七十岁的光景。

        “周叔您好。”覃岁瞧他两鬓斑白,右侧眉骨处虽有一道深至眼尾的疤痕,却莫名有着儒雅随和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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