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打了个哈欠，利落地坐起身，又把许柠完完整整地包裹在被子里。他洗了把脸，回来问：“还困吗？”
许柠盖着被子半坐起来，摇了摇头。
陆青便笑了笑，拉了椅子坐在一旁：“阿柠你一直很乖。”他知道许柠想不起来往事又不敢问，所以耐心地帮他回忆。他看着许柠果然亮起来的眼睛有些好笑，一直这么温顺，所以愿意对他的所有恶意都照单全收。
只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陆青想。
“身上的伤你也看到了，是我打的。”
许柠张大了嘴巴，有些怯怯地小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听话还要打我呢？他第一反应不是生气和悲伤，而是真的想要一个理由，像疑问天为什么会亮那样的好奇。
陆青有些意外，想了想又觉得符合情理。失忆会带走人的记忆，但带不走人的习惯和本能。许柠对他的纵容已经刻在了骨子里，身体也是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会这样也不奇怪。
陆青答：“因为喜欢。”
因为很喜欢这样，所以想试图把许柠打造成一个m，但终究还是没成功，许柠永远都无法习惯疼痛，更遑论是产生快感。他只是在尽可能乖，尽可能讨好自己。
可他清楚，他若是真的心疼过许柠，有些东西是可以忍耐的。只是他习惯了挑战许柠的底线，看他害怕地在自己身下哭泣，却还是温顺地打开身体，任由他放肆地任意妄为。
许柠渴望从他这里得到爱，他既然给不了，就不要这样拖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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