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力回应关先生最讨好的笑,他知道自己孕期身体不好,心情也常常狂躁易怒,没由来地就会大哭一场。甚至就在昨天,要面对自己怀孕的事实和向关先生解释的恐惧再次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跪在酒店的房间里,就那样狼狈地哭了一个小时。所以他很小心地化了妆,做出最卑微的姿态,希望能讨得关先生的欢心。

        他下定决心不要这个孩子,但他从小就是关家的家奴,他的身体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无论是当初被毫不犹豫地送了人,还是现在......

        关凡的眼中泛着希冀,尽量保持着最乖巧的模样,乞求关先生的恩赐。

        关先生终于停止了近乎痴狂的大笑,脸上却仍旧带着急切的表情,他把关凡扶在椅子上,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殊荣。关凡愣了愣,一种不安瞬间侵袭了他,他惶恐地收起笑容想要重新跪下来,万没有主子站着家奴坐着的道理,却被关先生拒绝了。

        关先生接过他手中的那张轻飘飘的纸,郑重而认真地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笑着对他说:“小凡,要生下来。”

        关先生的声音仍旧是那么优雅,那么温和,却这样轻而易举地戳破了他的所有痴心妄想。

        关凡张了张嘴,身体忽而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想要站起身,却被关先生宽厚的手掌重新禁锢在椅子上。

        关先生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动作也不再温和,但他仍旧没有发怒,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关凡听到关先生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声音:“小凡要不听话吗?”

        关凡泣不成声。他晃动着的身子终究在关先生的声音中变得安静下来,甚至眼泪也只敢默默地流,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自小就是平凡的,挣脱不了命运,更早已失去了忤逆关先生的能力。他最持久的渴望就是能永远待在关先生身边做宠物,但现在好像也再没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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