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被气笑了。

        他笑了好一会儿,终于后知后觉这是又一次被谈崩了的协商。师出无名,他无法对外给出一个要和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人离婚的理由,也无法让孟津妥协。

        他绕着沙发转了好几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你好得很。”

        徐佳又抽了一根烟,成片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使他看不到对面男人的表情。他轻笑一声,风轻云淡地继续:“不过你总会看到的。”

        徐佳如愿以偿地看到孟津破碎痛苦的面孔。

        徐佳说到做到。孟津搬到了次卧,折磨自己一般夜以继日地听徐佳和新情人的做爱声,两人的低喃,情人的撒娇,徐佳的哄……

        他经年的听话温顺,换不来徐佳的一个哄。

        孟津提前请了年假,就这样待在家里,给两人做饭、打扫卫生,像个真正的佣人那样,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

        他不是佣人,也克制不了自己的痛苦。长时间的崩溃情绪堆积之下,终于还是到了他身体的极限,使他在一个雨夜发起高烧来。

        到次日早上被徐佳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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