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蓬船摇啊摇,夜幕下两岸的商户都挂起了红灯笼,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悻悻,红色的灯光被船边的毂纹摇碎了,没入漆黑的水面。

        周瑜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和孙策做爱。

        这船不大,远不能受着两人剧烈的动作还能纹丝不动,有时候船边溅起水花,挂在舱门上驱虫的绣囊也跟着摇,孙策是不知餍足的虎,擒住了他这尾滑不溜秋的鱼,也许这不是什么乌篷船,是他的砧板,他就在他的爪下,被一点一点拆吃入腹。

        而孙策所思所想恰好相反,他觉得周瑜是来勾引他的妖,可是妖怎么会像周郎一般,未攀折前如一杆坚韧修长的竹,又似芬芳吐息的兰?若他是仙人,怎会落在他的怀中,瘫成一汪春水,只待他把他掬起来。

        细碎的呻吟、挟着情欲的喑哑、还有交合之处溢出的水声。怎的周郎身下这么多水,也是这江南的水养的不成?讨逆将军好不讲理,不待周郎回答,就下一步用唇舌堵了上去。他下面那昂扬勃发的凶兽也堵,把那猩红肉洞里泌出的潺潺春水一并堵了回去,又用手揉着那酸软的小腹。

        这下周郎可说不出话,探入口中的另一根舌头也欺负他,把他口中津液全卷走了,又把他的小舌也勾了去,衔在嘴里不肯放回。那如玉的郎君恨恨地乜他一眼,全不知自己这汗湿鬓角、眉眼含春是怎样一副动人心魄的模样。

        那作恶的猛虎不懂什么怜香惜玉,而周郎也不认自己须得待人垂怜,于是箍在腰间的手臂一阵用力,原本趴跪在褥子上的人就被抱了起来,浑圆白软的臀肉搁在肌肉紧实的小腹上,惹得孙策长长地吐气。那有力的心跳声自胸膛传至周瑜的背上,又波及另一处心跳,前端的笔直修长的茎体也翘得老高,被主人握在自己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时不时吐出两滴清夜。

        周郎觉着不知足,便暗自把腿分得更开,好让穴里放松些,让身后的人进得更深。明明那样小的动静,还是叫孙将军给察觉了,揶揄地问是不是没能喂饱周郎这口肉洞。说着就更用力地把粗热的阳具送进去,在深处狠狠地捣,好叫肉棒把那藏在周郎体内的淫虫给勾出来。

        勾出来?那之后呢?若是周郎身体里又有了淫虫,孙将军可还是这样一次次替他治病?那饱满的精囊一下一下砸在撑圆的穴口,拍得又痒又麻,另一只手握住了他放在阴茎上的手,带着他一起抚慰吐水的前端。周郎喘得什么都听不见了。

        白精从前端一股一股喷出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他的后穴像是男人的鸡巴套子一样严丝合缝地裹着义兄的硬物,穴口咬紧了根部,孙策说“好周郎,轻点咬,嘶……,你男人要被你咬断了。”

        快感从尾椎的位置沿着脊骨往上窜,抵在他穴口的两颗精囊也皱缩了几下,埋在体内的阳具搏动着,把微凉的浊液射进他的肠道里,叫他不由得战栗几下,又搂在臂弯里细细的亲吻。心满意足的老虎用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又忍不住仔细嗅闻对方的黑发。

        那物什还埋在他体内,周瑜推推对方的胸膛,推不动也由他去了。乌蓬窗的窗户往外打开,岸上的灯光映在周郎的脸上、赤裸的肩上,船身随着水波轻缓的摇,从拱桥下的月洞里漂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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