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瘪瘪嘴,五官皱成一团,蹙眉思考了一会儿,又很快舒展开来,“没关系的。哥哥说你被罚跪是因为收了别人讨好你的荔枝,可我不是想讨好你。我想送你荔枝是因为我喜欢哥哥呀。”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说要给我带荔枝吃?”王杰希收紧手臂,把刚钻进被窝的人抱紧。

        喻文州蒙了一会儿才把小时候那个跪在宫门口只有一面之缘的哥哥和王杰希联系起来。

        “是你啊。”喻文州打了个哈欠,脑袋贴在他颈窝,懒懒散散地敷衍,“童言无忌,算不得数。运送鲜荔枝劳民伤财的,你想吃自己微服私访去岭南吃去。”

        王杰希轻轻笑出了声,嘴唇磨蹭着他的鬓角。喻文州迷糊了一会儿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猛地挣脱他怀抱,翻身下床去外间翻箱倒柜起来。

        从岭南老宅运来的陈年杂物散乱地堆了一地,喻文州终于在架子上寻摸到一只锦盒,生疏地摸索半天才打开夹层。夹层里躺着一只做工很潦草的木头哨,顶端拴着的红绳已经褪色、磨断,松松散散挂在上面。那是跪着受罚的王杰希怕他在宫里等着无聊,随手折了园子里树枝给他削着玩儿的。

        王杰希披着衣服从里间走出来,看见那只小木头哨,眼神也变了,“你一直留着?”

        “嗯,舍不得丢。”喻文州转身亲了亲王杰希绷紧的嘴角,熟悉清冽的气息裹挟得他身上发热,只好靠着架子坐在矮榻上。

        “我都不知道你还惦记着其他人呢。”王杰希抽开他身上的系带,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半边光洁的肩膀。

        喻文州没动,歪着头去看面无表情的王杰希,“不还是你吗?”

        “又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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