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跟赞迪克关系不差,一方面是这小孩很会来事,嘴甜又总妥帖照顾他,另一方面则来自某种由己及人的共情。

        养伤结束,博士分开他们,斯卡拉姆齐眼见赞迪克神情落寞,忽然意识到博士对他自己也从不留情。

        不认为自己是多托雷的切片对博士而言有害无利,就像一个瑕疵品。

        瑕疵注定要被抹去存在,而赞迪克早已预见这一结局。

        斯卡拉姆齐心中五味杂陈,赞迪克的暗红色眼睛如同借景之馆漂落的枫叶,脱离了生命之源便变得灰扑扑的。

        他最终还是向博士求情留下这个和他一样出生就不被认可的人造人。

        当然,这并非不需要付出代价,斯卡拉姆齐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最终将赞迪克的监护权转到了自己手里。

        他并非没有怀疑过赞迪克的意图,有时看着那张隐约透着压迫力的脸,他就会想这是不是一种新的实验,测试他自己是否仍然天真愚昧。

        但赞迪克才十几岁,他对斯卡拉姆齐的依赖爱慕溢于言表,那种热烈的、孩童天生的对母亲的爱足够忠诚鲜明,令人心暖。

        有时因为实验对上博士本体,人偶无法克制恐惧,博士带来的痛苦令他辗转反侧,梦中成年的多托雷用冰冷的器具和屈辱的性反复让他流泪,他看见这张脸的愤怒和憎恶仍然在不断翻涌,但他只能继续配合,信任博士以便对方给予他更多力量。

        他总能在床边看见幼小的赞迪克,天才少年对母亲的偏执和爱护超过了对死亡和胁迫的忌惮,他抱着止不住眼泪的年轻母亲,轻声承诺自己必然会竭尽所能杀死罪魁祸首,保证斯卡拉姆齐不会再次因为噩梦夜间惊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