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想起今天晚宴上周景琛不舒服的事。

        以前来找外公看诊的病人就讲过偏头痛发作时头像要炸裂,雷雨天疼得更厉害,那滋味简直生不如Si。

        她没有敢贸然进去,站在门外聆听着动静。

        又一道闪电像毒蛇吐信似地划破了走廊外的长空,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

        屋里“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

        林洛小声喊了声“周先生”没有回应,鼓起勇气把门朝里推开了些。

        一室狼藉。

        东边墙角高大的法式立柜歪在地上,几只景泰蓝被砸得四分五裂,破碎的瓷片散落一地,一只缺口的花瓶骨碌碌滚到她脚边。

        周景琛面sE苍白倚在墙边,额头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看她进来,抬眸望了一眼,目光森冷。

        “出去。”

        林洛不敢说话也不敢多问,周景琛明显和平时不一样,眼底猩红,情绪不稳,看着自己的眼神像一头发怒的猛兽,似乎随时会扑上来把她吃掉。

        担心碎片伤人,她蹲下来把地毯上大块的陶瓷捡起来拢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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