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多年的佣人知道,雷雨天不管他屋子发出什么动静,绝对不能前去打扰。

        偏偏这只张皇的小鹿,晚上还告诫过她,却自作主张撞了进来,看见最脆弱最狼狈不堪的自己。

        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有些茫然,奇怪的是,并不觉得被冒犯。

        她蹲下身子拾起破碎的瓷片,那聘聘袅袅的背影让他心生出了一丝恍惚,还有压抑多时的恐惧,似乎又回到十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父亲杀了母亲再举枪自尽,两人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他下意识将身边的软枕砸过去,却看见那只小鹿跌倒,举起受伤的手呜呜哭起来。

        他一下清醒过来,小丫头哭得更厉害,伤心的泪水浸Sh了自己x前的衬衣。

        她……一定很疼吧!

        他将怀里柔nEnG的身子抱得更紧。

        陈医生做清创时,看着沾着酒JiNg的棉签摁在皮r0U翻飞的伤口,他心一阵阵发颤,小丫头却SiSi咬着唇没有和刚才一样哭出声,晶莹的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他手背上。

        真是个脆弱又坚强的姑娘。

        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升起,这个世上有那么一个人,她只有对着你时才会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你也只在她面前才流露出不为外人知晓的一面。

        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让他对身边的人永远保持着客气周到,当然也是一种礼貌的疏离。

        可对着安东尼的这个好朋友,远方而来的客人,刚满十六岁的小姑娘,他却变得极有耐心。

        抱着她回房间时,想安慰几句,那只细nEnG的小手却轻抚上他的脸颊,关切地问“你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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