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遮天蔽地,狂风吹乱地上及膝的野草。

        闪电在天地交接之处落下,仿佛劈开了雨幕,隆隆雷声由远而近,摄人心魄。

        战马畏惧天威,伏低头颅,不安嘶鸣。

        “追兵退走了吗?”一队骑兵中,穿着吐蕃服饰的年轻将领用汉话问道,全身湿透,但他神色未见萎靡,眼角隐藏着一抹昂扬神采。

        后面挤前一名斥候,“追兵已经退回秦州。”

        旁边一名断了右手的将领向草地吐了一口唾沫,“呸,他李继筠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陛下怕伤及邠州百姓,早斩了这个贼子!”

        “人家现在叫杨崇本,秦州防御使,秦州是他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我们两千骑兵过境,又打扮成吐蕃人,他当然会有所反应。”

        断手将领余怒未歇,“若是以后打秦州,我阿史那真延当为先锋!”

        年轻将领大笑起来,“一个秦州而已,眼下陇右诸州都是我们的。”

        “行瑾,你没发烧吧?”阿史那真延觉得这牛吹的有些过了,毕竟己方只有两千骑兵。

        其中一千人是从禁卫军起,就跟随阿史那真延的征战的本部,另一千人是张行瑾挑选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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