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博就像熟透的果子摆在李存勖面前。

        然而还没等李存勖出手,魏博自己就大乱起来。

        段凝感觉自己这个北面招讨使没有牌面,魏博军将都不怎么鸟他,于是上表朱友贞,魏博士卒复牙兵之故态,应从魏博镇中分出一个昭德镇,削弱魏博当地人的势力。

        这个建议颇合梁国当前的时弊,各地都有牙兵牙将化的趋势。

        朱友贞觉得没问题,朝中大臣也觉得没问题。

        削藩的确没有问题,关键时间不对,主持削藩的人也不对。

        段凝、张汉杰二人任意安插自己的亲信,当地牙将潘晏、臧延范、赵训图等人被挤下来,手中兵权缩小,潘晏原本是衙内都指挥使,掌握实权,魏博军界的一号人物,现在成了一个都虞侯,臧延范、赵训图更加不堪,降为都将。

        如果有强力人物坐镇魏州,魏博士卒未必敢动。

        但汴梁君臣表面削藩,其真实意图还是争权夺利。

        魏博在李存勖眼中是块肥肉,在赵岩、张氏兄弟、段凝眼中也是。

        他们忽视牙将的利益也就罢了,连士卒都忽视了,魏博在中晚唐的风风雨雨中飘摇一百二十余年,当地人极为团结,很多人父子两代兄弟宗族都在军中,因为频繁的战乱,调离各州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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