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扶舟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掀开眼皮仿佛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得气若游丝。
“你不是恨不得我……死?救我……做什么。”
时雍低着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你该死,但不是现在。”
“呵……”白马扶舟想要嘲弄,可是大概太痛了,嘴角抽搐一下,喉头生痰,那口气缓不过来,重重地咳嗽着,刚刚包扎的伤口,鲜血渗出来,红汪汪一片渗透了胸口,极是吓人。
时雍连忙按住他的胸膛,冷声,“你别动!”
白马扶舟瞥在她的脸,整个身子痛得蜷缩在狼藉的干草堆里,褥子被踢到一边,沾了鲜血的手指紧紧在褥子上划出几条长长的血痕,但是他没有哼声,只是重重地呼吸着,目光赤烈地盯住时雍,也盯住赵胤,冷笑。
“大人。”
时雍仰头看赵胤。
“再不想法子,他活不久了。”
赵胤冷声道:“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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