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原来那么刺鼻,穿着白蓝病服的人原来都那么憔悴,白色的瓷砖反射着楼顶的光,四周的墙壁也白的看不真切,连着或靠或蹲的人也有了好几道重影。

        林晚照只觉得眼前虚虚幻幻,小孩子的哭声被放得很大,在脑子里三百六十度环绕播放。

        地狱吧,这就是。

        她听着这声音,像极了林朝辰的。于是循着声扶墙往前走。

        手术室的门口颓坐着一个男人,男人怀里是小声抽泣的孩子。

        她走近,腿一下子使不上力,瘫坐在他们身旁:

        “爸,怎么回事,我......妈到底怎么了?妈妈到底......“声音颤抖地都有些失真了。

        见人,林朝辰的哭声大了些,但能看出还是在压抑着,未褪去青涩的肉手捂着嘴巴,眼泪一大滴一大滴从眼角滑落,经通红的腮滑入指缝。

        他从父亲怀里挣扎起身,扑在姐姐怀里接着抽泣:“姐,嗯嗯呃.......我害怕,你别走,别走”

        林晚照机械地拍着怀里人,眼睛不经意向下一瞥,看到了父亲血迹斑斑的双手和衣袖。

        头脑发胀,恐惧使得五官失灵。

        只有医院里白白的灯一会儿缩小一会儿放大,晃得她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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