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心中刺挠挠地疼,林晚照还是勾唇笑了笑,故作轻松地勾着沈斜的脖子,踮脚把下巴架在了弯着腰的人的肩膀上:

        “怎么会,我就是想去安置我......妈妈。我和辰辰都长这么大了,她还没出去旅过游呢,去过最远的地方可能就是省会了吧,那次还是陪着辰辰去看病。阿斜,我想带她......带她去看看,看看那些别人看烦了看厌了但她却没见过的风景。总不能让她......死了还困在这四方之地吧。阿斜,我就是,就是想带她去看看啊,带她去坐坐飞机,乘乘船,看看这人间灿烂烟火,看看别人的悠闲恣意,这样好让她,让她下辈子投胎时,别再来这里了......“

        话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但真话后面究竟有多少不得已,谁也说不准。

        听着几度哽咽的声音,感觉到肩膀处的冰冰凉凉,沈斜心中愈加烦躁。

        让他无比烦躁的是,现在晚晚这样脆弱,他却不能待着她身边。

        奶奶的病,父亲的死,每一件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隔着薄凉夏衫的泪,渐渐晕开,冰的人发了恨地想逃离。但沈斜最终只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气出尽了后,应了声好。

        随着话语,锢在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的胳膊紧了又紧,似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林晚照,一年,最多就一年。到时候你还没回来我就去找你,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回来,然后.......先奸后杀......“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林晚照笑一笑,眼角未流完的泪滑过脸庞,滴到少年的脖子里。她顺着少年的话往下说: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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