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了什么声音,似曾相识一般。

        申望津重新睁开眼来,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床头那只对讲机,在轻微的电流声后,传来了一把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喂喂喂?听得到吗?听到请回答……”

        申望津盯着那只对讲机看了片刻,终于缓缓转过头。

        病房的观察玻璃后,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双目泛红的庄依波正站在那里看着他,手里拿着对讲机,微笑着重复:“有人听到吗?听到请回答……”

        申望津缓缓阖了阖眼,终究是又一次睡了过去。

        又过了三天,申望津终于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这也意味着,他终于可以有家属正常陪护。

        又一觉醒来,申望津看到了坐在自己病床边,仍旧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庄依波。

        这几天时间以来,他几乎都是隔着玻璃见到她的,只因为每天半小时的探视时间,他几乎都是在不受控制地昏睡,而醒来时,便只能通过对讲机听她的声音了。

        而此时此刻,她就坐在他旁边,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每一根睫毛,真实得如同梦境。

        庄依波原本正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资料,直到搁在床边的手忽然被人轻轻握住,她才骤然抬头,对上他目光的瞬间,就控制不住地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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