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色尚早，汽车站的大门还没有开，外面静悄悄的，连一丝灯光也没有。
老穆心里有点失落，出门时只怕赶不上首班车，在家连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本来打算在汽车站附近吃早点的，现在连个人影也看不到，更不要提早点了。
老穆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烟头的微光在黑暗中不停闪烁，忽明忽暗，随着老穆的晃动，那微光也在黑暗中不停跳跃着，让人琢磨不定。穆珍的眼睛盯着这微光，好似面前的指向灯一样晃动。
老穆借着烟头的微光在自己的手腕上照了照，手表的时针指向了五点，低声说道：“五点了，估计车站也快开门了！”
“快了，按正常的点，五点半开门！”从黑暗中不知何时走来一个黑影，听到老穆的话接着回应道，老穆从语音中听出来，说话的是位女人。
“你也是来坐车的吗？”老穆狠狠地抽了口烟问道。
“我不坐车，我是在这车站卖粥的！”黑暗中那个黑影回答。
“现在最早的一班车几点发车啊？”
“六点，坐车的也快来了，你们来得有点早！”
“你的粥呢？先给我们打上三碗，让我们暖暖身子。”老穆又接着说道。
“粥在后面，我只拉了些桌椅板凳，估计过不了多大会儿了！”卖粥人一边说，一边在黑暗中熟练地从地排车上往下卸着桌椅板凳。
“你们去县城没有必要来这么早啊！”卖粥人絮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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