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穆珍,急不可待地催促胡国庆“现在到家了,你该说说你干姐姐的事了吧?”

        “说什么啊!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直接拿给你看,不就完了!”胡国庆说完从兜里掏出折得四方的信纸递给了穆珍。

        穆珍接过来,小心奕奕地扯信纸的角慢慢地打开,唯恐怕拆坏了似地,胡国庆笑道“你这是在拆地雷吗?”

        “我怕拆掉了秘密!”

        “要真有什么秘密,就咱们这关系,我早告诉你了,还用得着等你看吗?”胡国庆的回答让穆珍有点莫名其妙,一封平常的信,那还要我看什么?

        穆珍凑到书桌的灯下,信纸上的字迹写得虽然不是十分美观,却十分端正。

        小弟

        请原谅姐姐到现在才给你写信,下了火车转汽车,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现在的服装厂,到了后,便住进了服装厂的集体宿舍,时间安排得很紧,白天除了当学徒,就是吃饭,晚上还常常加班赶活,别说买东西了,甚至连出去的时间都没有。

        昨天到街上,有机会称了一下自己,瘦了快五斤了,好在这里吃的还可以,要不然姐就瘦成皮包骨头了。初来的那一个月,每天除了在车间干活,就是睡觉,简直成了台有大脑的机器。从上个星期,每个周可以歇一天,这一天可以洗洗衣服,打扫一下个人卫生,也算轻闲些了。

        我们村里来的人都在这个厂里,稍微轻闲时,还能有说有笑的,并且还能互相照顾,所以倒也不显得寂莫,但是来了这么久,好像与外界无缘,根本不知外面的世界到低底有多么精彩。

        在这里,一个人一般不敢出去,人生地不熟的不说,语言不通也成了障碍,当地人讲起方言,我们就如同听天书似的,一句也听不懂。也正因为这样,在这里出去后,容易被坏人盯上,一旦盯上,少则丢失钱财,重则就不好说了。听工友说,去年有个女的就是一个人出门,不知被什么坏人给杀了,到现在还没有破案呢!

        你看,我这只说这里的些闲事了,告诉弟弟一个好消息,我发工资了,确如村里领我来的人说的一样,收入确实比种地强好多倍,看到工资,我们同来的人都说,就是累点也值了!

        我本来想着给弟弟买点东西,但是不知道怎么给你发过去,所以等我回去时,一定给你习了东西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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