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阴下的高谈阔论,让蹲在一旁抽旱烟的穆相民听得很是仔细,对于穆家兴的提法,他打心眼里是不赞成的,但是却没有插一句话。

        穆家兴前脚离开,穆相民也便悄悄地站起身,手向身后一背,无声无息地踱步走开了。

        在穆相民看来,穆家兴的主意是在拆人家天成的台,前些天自己的儿子沾村里光去了省城,说到底,天成帮了自己家,这恩不能不报,对于今天穆家兴的话,就是再怎么对自己有利,也不能这么做,更何况,儿子打来电话说,在省城发展得很顺利呢!

        穆相民有心去找天成通风报信,可这穆家兴怎么说也是自己本家,假如真让他知道了,这以后还落个忌恨,见面都会有些不舒服。

        穆相民很是为难,不知不觉走到穆相书的大门口,突然灵机一动,便站到了穆相书的大门口,高声叫道“老书记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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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还能有谁,我啊!二兄弟呢?”相民听得出来,问话的是相书老婆的声音。

        “哎哟,这不是大哥吗?快进来坐,他刚出去,说去家后菜园,看看菜长得啥样了?”相书的老婆有点吃惊地回答道。

        自打相书不担任村支书以来,村里人来他家的人少了许多,原来村支部里的几个委员经常登门说这讨那,真可用宾客迎门来形容,现在委员们不来了,村民来得也少,说成门庭冷落也实不为过,一天见不上个村民来家坐坐,今天见自家兄弟来,觉得一定有事,表现得极度热情。

        “那我去园上找他吧!”穆相书说完正欲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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