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珍挂了电话,坐在那里暗自发起了呆。

        工作站的事情明天有了结果,刘忠山对于自己的挽留之情,自己清楚绝非虚情假意,而现在天成叔想让自己回村带领大家干一番事业也是真心实意,夏雨兄妹想带自己到国外发展的诚意更是容不进沙子的,而此时最急切的却是对天成叔如何解释好自己的国外之行。

        穆珍不由自主地再次打开电脑上的那个加密文档:

        我是农家的孩子,尽管自幼父亲不停地灌输那些升学脱离农村的思想,可是自己永远是一只脱不了线的风筝,无论走到哪里,好似总有一只无形的线牵着自己似的,你越想抗争,这线就变得愈紧,到最后也未能挣脱这根线的张力。

        穆珍写到这里,再次想到年少时不止一次做的梦境,穆珍明白了什么似的,在电脑上敲击着打出下面的话:

        树总是有根的,人也是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在受着这个无形的根的羁绊,这个无形的根就是意识,也许正是少年时的那个梦境,注定了自己离不开那个根。

        树靠根汲取营养,而人也一样要靠营养来生存,自己从小生活在那个小乡村,从那里获得了人生,正如歌中唱的“小米饭把我养大”一样,自己也是吃着小乡村的米饭长大的农家孩子,脱离不开那个根给自己的营养。

        一个人总是带着他的烙印出生的,当他出生在哪里,哪里就注定会给他留下很多无形的印痕,这些痕迹伴随终生,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抹掉的,奋斗可以改变生活现状,可以让你由贫穷变得富有,可改变不了出生的环境留下的印痕。

        穆珍对于自己的人生轨迹是有自己看法的,写到这里,穆珍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可笑是自己为了实现人生价值,又百般地在找理由似的,当下的事情有这么复杂么?简单地看,不就是回家帮助乡民创业致富,开创一个新天地么?这又为什么考虑这么多呢?

        穆珍写到这里,真的搞不明白,自己倒底是舍不舍得离开省城了?

        穆珍思考了一会,接着写道:

        人生就是围城,正如钱大师说的:“外的面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自己这次离开省城,是冲进去,还是逃出来的表现呢?正如事物的反正面一样,既是冲进去,又是逃出来,这是一个问题的对立面,冲进去是逃出来的开始,逃出来又是冲进去的结束。

        得与失是相互转化的,同样对于围城的说法亦然,这次离开省城,就是一个转化而已,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事,何必再为这事焦虑呢?认定的事情,就当走下去,水的理论对于自己是适用的,那就是回乡建一个大型的水库,吸引更多的鱼进来,自己岂不是做了件名利双收大好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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