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说来可笑,本该是良辰美景,最后却什么都没做成,只是在洞房里傻笑一晚罢。

        他们两个的婚事说来仓促,还是舅父亲自来明州给操办的。

        分别时他许诺自己一个月后来明州求娶,慕欢回家后便等,每日憋在屋子里,任凭白天黑夜。

        “你舅父在徽州踅摸了一个人家,虽然只是个未中举的秀才,可才学人品不错,在你舅父的私塾里启蒙”,佟夫人看她的脸色,“你若是同意,我再问问?”

        慕欢手上活儿未停,“母亲,还有明日才到一个月呢。”

        佟夫人心里一霎难过,慕欢怎么这么倔强,若是要来早就来了,从京城到明州快马加鞭都用不上半个月,难道肖彦松的事情她忘了不成。

        “欢儿,有些人忘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一辈子长着呢,这段走完了走下一段。”

        慕欢心里也慌,多遥远的路他能迟迟不来,怕是回家辞别父母就被押着去娶汪崇华了,又没什么损失,高位厚禄前头等着他呢。

        她眼里一滴不听话的泪落在手背上,慕欢撂了针线捂了脸,再忍不住的小声啜泣起来。

        “母亲,只一日,明日若他还不来,我再不想他。”

        外面突然一个闷声的响雷,今日是惊蛰,佟夫人忙起身唤月蔷进来再点一盏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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