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宝龙船的船楼里走出一个略高略瘦的中年男子来,只见其身姿挺拔,双手放在背后,挺胸踱步走到船头。此人本来就站在高处,却还是高昂着头颅打量着华鸣洲和小叶子,一副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气派,似在俯视众生,须臾方缓缓抱拳道“哎呀,原来是华副会长,幸会,幸会!敝人湖龙帮帮主冷庆龙。刚才都怪我手下的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俩位上来一叙如何?”

        华鸣洲抱拳回道“呵呵,原来是湖龙帮的冷帮主,难怪有这么大的阵势!”他使了个眼色,和小叶子脚下一蹬,轻松自如直跃上宝龙船船头。

        冷庆龙心中一凛“果然有两下子,怪不得如此狂妄。”双方又互相客套了一番,当华鸣洲向冷庆龙介绍小叶子时,冷庆龙不由多看了小叶子一眼,但仍神情自若,请华鸣洲和小叶子到船楼的客厅里叙谈。

        茶过三巡,冷庆龙只说些江湖轶闻,不但不提起前几日盐帮总舵之事,连二十多日前的泰山武林大会,也只字不提,华鸣洲自然也乐得不开这些话头。

        小叶子坐着一言不发,华鸣洲心中也不耐烦,任由冷庆龙一个人侃侃而谈,口中哼哼哈哈地漫应着,眼角偷偷打量冷庆龙。只见他面容清矍,略有皱纹,留着顺溜的山羊须,脸色祥和,言语轻悦,犹如中年秀才。但细看之下,其眉秀而起旋峰,眼波长而睛赤黄,鼻梁高挺而准头内勾,口角严整唇齿内收,而法令深长如沟。有此相者,恐非良善之辈,虽不一定为大恶人,但难免是争名夺利,无情无义!

        冷庆龙似乎注意到了华鸣洲和小叶子心不在焉的样子,话锋一转,关切地问起了广义会的情况,华鸣洲便问一句答一句,却也无它话。冷庆龙话锋又转,说道“如今江湖平静,虽听说出了个天乐宫,但那又如何?哪门哪派还是不各自过自己的,有争斗有仇杀,如果是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多不值呀!个个无非是想扩大自己的势力,吞并别人的地盘,才以致于水火不容。”

        华鸣洲“嗯”了一声,不予以评价。他心中暗付“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朝庭上的奸臣贪官,和江湖上邪恶组织及个人等,虽然有时也会为某位美女或某件宝物、个人恩怨争个你死我活,但最核心的斗争无非是权力和财富。权力和财富的诱惑可以让他们绞尽脑汁,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满口仁义,躬行礼节,无非表面文章而已。但冷庆龙这么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到现在仍只字未提前几日在盐帮总舵发生的事,可见其城府之深!”

        冷庆龙接着道“但想要在江湖上立足,除了不断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想不被欺凌和吞并,单单一个或几个人武功好还是不行的,最多做个‘流侠’而已,单单落个好名声,又有什么益处?”停了停,又道,“如今湖龙帮在众兄弟的努力下,正如日中天……”

        华鸣洲突然不知趣插话道“虽说弱肉强食,但如今天下太平,有武林盟主持江湖公道,又有少林武当等各大名门正派维护江湖正义。冷帮主之论恐怕有失偏颇。”

        冷庆龙打量了一眼华鸣洲,他心中疑惑“不知道武林盟林因明总管是怎么想的?在得知广义会的人插手湖龙帮和盐帮之间的事后,紧急来信说对于广义会应极力拉拢,以利诱之为主,威逼为次。只是派人寻找他们的踪迹几日未果,这不今天刚巧碰上了,不过倒更象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来似的。”他道“论江湖道义,那就远着去了。我们当然不能做邪恶帮派,但也不必学少林武当,动不动就以维护江湖正义的名门正派自居,反为虚名所累,当下带领兄弟们奔个红红火火日子才是最实在的!”

        华鸣洲听了,知道与冷庆龙多说无益,便冷笑道“不违反江湖道义最好,但怕是有人说一套做一套!”冷庆龙脸色阴沉,直瞪着华鸣洲,华鸣洲也平静地看着他。冷庆龙突然一扫脸上的乌云,笑道“哈哈!那是,那是,我们且莫说别人的事,敝人有一想法正不知当提否?”华鸣洲也笑道“冷帮主过虑了,何不一吐为快?”冷庆龙道“好!那我就直说了,冷某人想请广义会及俩位加入湖龙帮,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