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梅才将面和好,外边传来声音,“快来人啊,走水啦!”说话人直接闯进屋来,手里拎了个大桶,进屋瞧见这情况,桶摔在地上,又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大公子,大少夫人?”

        宁方远将柴火放进灶里,“吵吵嚷嚷的做什么?还不快将桶收拾了。”说话间看向俞梅。俞梅隐晦地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知晓这人是谁。

        下人赶紧收拾了水桶,不多时外边有人跟着跑进来,一进屋俞梅就闻到一阵酒气,想来是那个王妈妈,她将面条放进锅里,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妈妈,“王妈妈这上哪儿吃了酒,您这日子过得可比我们好得多?”

        王妈妈没想到一贯话都不敢多说的俞梅一开口就是这样不留情面,脸上一阵红一阵紫的,“大少夫人饶命,奴近日病了大夫开了两盏药酒,不是去外边吃酒去了。”

        俞梅心里知晓她在说谎,却懒得同她计较,拿起筷子划拉着锅里的面片,宁方远却不是好脾气的,“看来王妈妈那药酒效用还不错,才喝下就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看不出来半点病态。哪个大夫开的?王妈妈也给我求上两盏。”

        王妈妈尴尬地站在一旁,俞梅盛起面,“先来吃些东西吧。”

        宁方远从灶前起身,拍拍身上的草木灰,旁边那拎桶的小厮很是乖觉,连忙打来热水,“大爷,来浄净手。”

        “你倒是长了眼睛,叫什么名字?”

        “奴是后厨打杂的下人,贱名来福。”

        这个名字……宁方远吸溜了一大口面食,俞梅手艺还不错嘛。两人安安静静吃着面,旁边站着的王妈妈心里翻腾了好几转,大公子怎么一下又好起来了?

        一碗面吃下肚,宁方远觉得最多六成饱,眼巴巴地看向旁边,俞梅淡定地咽下最后一口荷包蛋,对着王妈妈说道,“妈妈是府中的老人了,府里的规矩自然不用我再多说。我和夫君是来庄子上养病的,不是来受苦的。这做下人的要是连自己基本工作都做不好,那被打杀发卖了也是自找的!妈妈年事也高了,这一次看在你有病的份上,今日的疏忽就暂且记下。夫君的身子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今后饮食方面我会每日定下菜单,若有为难的妈妈可以尽早告诉我,若是再如今日这般,连饭都不准备,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妈妈可记清了?”

        “记清了记清了。”王妈妈莫名觉得这大少夫人瞪人也可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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