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战斗最终以俞梅的调停结束,两个男孩子各自占据桌子的一角。宁方远本来是无所谓的,可俞梅第一筷子菜是夹给小毛头,这就不能忍了。偏偏这小子贼明白事儿,夹着那一筷子菜,眉飞色舞地冲着宁方远炫耀,嘴巴又甜,哄得俞梅又给添了好多菜,他们倒是和美有甜蜜,宁方远在旁边差点儿没酸出一缸子醋来。经此一役小毛头算是明白了,要怎么戳这个狗官的痛处。

        不过很快这个点就被打破,宁方远和俞梅要回屋子了,来福扯着扒拉在门边的小毛头去了后院。

        俞梅惦记着潘婶儿说的龙涎菊,一进屋就扎进那张单子。宁方远见都没人在意他,拿出宁方希给的信。

        信件之所以厚实是宁方希通篇都用了先前宁方远教他的暗码,宁方希找出原本的密码本,通篇看下来,揉了揉眉心,这就麻烦了。

        “你想什么呢,眉头皱得像个疙瘩。”俞梅看完这龙涎菊的炮制方法,好些个材料还得再准备,走出来就发现宁方远一个人愁苦地坐在桌前。

        “京里边的局势比想象中严峻。”宁方远把信一点一点儿烧掉,“三皇子不知道在哪儿搜罗了一株茶花,一朵花上边开出了五个色,敬献给陛下的时候出了岔子,陛下一闻直接咳了血,当晚就陷入昏迷,太医院全部都诊了脉,又是开药又是下针,愣是一点儿发应都没有。五皇子背后的势力当下就以谋害君主的名义将三皇子拿下……”

        “三皇子在朝中的势力应该也不弱怎么眼看着主君被拿?”

        “三皇子的势力都为文官,锁拿下狱之时朝堂一片乱,文官哪里斗得过武将,况且顾丞相也开了口,他在朝中的势力比之两位皇子更胜,三皇子的母家当天就将丞相府给围了,顾丞相拿出先前陛下赐的令牌才将人打发了。纵使如此朝中局势依旧按捺不住,三皇子一派每日在朝中嚷嚷冤枉,皇帝还没醒来,五皇子这边初初揽权,局势尚且摸不清楚,又遇上三皇子一党下绊子,整天焦头烂额,连带着顾丞相也没个消停,都已经称病告假了。”

        “三皇子献的是茶花吗?”俞梅问道。

        “怎么了?”

        “那天闲聊的时候潘婶儿和我说过,她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培育出过一种有毒的茶花,会迷人心智,她觉得不好,毁坏了这种花,无奈记载种植方法的手札遗失,我在想这个茶花和当初潘婶儿说的有没有联系?”

        “潘婶儿也种茶花……是了,她背后有一片院子。小毛头提到他偷听他们说话说是老朋友找上门来,那这位老朋友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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